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二卷 手心長出糾纏的曲線 情緣深深(一)

關燈
朦朧中,感覺到蕭瑟脫下我身上的大衣,將我抱起,輕放到床上,然後脫下我的鞋子,又脫襪子。

“別脫襪子。”我受驚地呢喃,“腳好醜。”

蕭瑟沒有停下動作,我聽到他的聲音,溫暖入心:“在我眼裏,你的腳是最美的。”

“蕭瑟!”半睡半醒之間,我低喚一聲,覺得淚水迅速充滿了眼眶,“謝謝你,從來沒有人這麽說過。”

“童忻!”他的聲音溫柔得像一聲嘆息,“我一直都是懂你的,但是你,從來不願走進我的內心。”

我想搖頭否認,卻一點力氣都沒有。我睡著了,醒來時天已經亮了,黎明的光線,正從窗口蒙蒙透入。我先是大驚,昨晚忘了調鬧鐘,睡過頭了,隨即想起今天上午可以休息半天,下午團裏開會,晚上要舉辦慶功答謝晚宴。

剛松口氣,一顆心又懸空了,床上還有一個人,很安靜的躺著,像是在熟睡。他的手臂環抱住我,我的臉貼著他的胸膛,隔著白襯衫,能聽到他“噗通”“噗通”的心跳聲,那心跳沈穩、有力、規律,我的心漸漸踏實了,閉上眼睛,一心一意的傾聽著這心跳。聽著聽著,我眩惑了,只覺得有種奇異的、溫暖的感覺,浪潮般包圍著我,簇擁著我,淹沒著我。

我嘆了口氣。

“為什麽嘆氣?”蕭瑟也醒了,輕撫我的頭發。

“為什麽你會睡在我的床上?”我反問。

他悶笑了一聲,語調慵懶:“你的反應很奇怪。按照電視劇裏面演的,發現床上有個男人,不是應該先尖叫一聲,然後掀開被子看看自己

有沒有穿衣服。”

我被逗笑了。“那是多此一舉,有沒有穿衣服,難道感覺不出來?”

“其實——”蕭瑟拉長音調,又故意停頓了一下才說,“你已經失身了,衣服是我後來給你穿上的。”

我沒有這麽愚鈍,如果他真的對我做了什麽,我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。“無聊!”我哼著,腦袋在他胸膛上轉動。

“別動!”他喊,“我要是摔下去,你也會跟著一起下去。”

我這才意識到,我的單人床原本容納我們兩個人就太窄了,而且我睡在裏面,後背並沒有貼著墻壁。也就是說,蕭瑟的身體並未全部著床,也難為他這樣睡了一夜還沒有摔到地上。還有,他好像只是腰間搭了被子的一小角,基本整條被子都裹在我身上。這樣過了一夜,很容易感冒,他實在太慘點。

“我本來占的地方還比較多,但是你老往我身上擠,我就越睡越往外了。”蕭瑟說得很委屈的樣子。

我的臉發起熱來,心裏十分過意不去。“你把手拿開,我往裏面挪。”

“聽你這口氣,還想和我一起躺著,舍不得起床。”他調侃,“那幹脆,我們再做點什麽?”

“閉嘴!”我喝斥。

蕭瑟卻感動似的嘆息。“我很高興,你終於願意靠近我,並且信任我。”

我揣摸著這話的含義,也感動得眼眶濕潤了。我沒有想到,我會喜歡上曾經那麽仇恨害怕的人,並且和他這樣躺在一張床上。雖然我幾乎不了解他,雖然林恩墨的陰影仍然沒有消除,但他就像一塊吸鐵石,已經將我牢牢吸附了。

蕭瑟擡手看了一眼手表。“快7點,我該起床了,上午還有事。”他的聲音充盈著愉悅,“如果你舍不得我,我今晚再來。”

“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。”我心口不一。

他居然捏我的鼻子。“說謊鼻子會長長的。”

我從鼻子裏哼出一口長氣。“我不是三歲小孩。”

他朗聲笑著,下了床,穿上西裝外套,沒有扣扣子,就那樣敞著。領帶也不系,直接塞進口袋。但是看著一點都不邋遢,還挺時尚的感覺。

我也坐了起來,被子滑落,看到身上的睡衣,我楞了一下,我記得昨晚睡著前穿的是毛線衫。“你……給我換的衣服?”

“我剛才已經說了,衣服是我後來給你穿上的,是你自己不信。”蕭瑟咧著嘴對我笑,“這有什麽好驚訝的,你不是早就被我看光了。”

“你這個……”我想罵混蛋,卻罵不出口了。

“混蛋、流氓。”蕭瑟自己替我說了,他聳了聳肩,挑了挑眉毛,“不過我什麽也沒做,怕你著涼,連多看兩眼都沒有,剛才說你失身是想嚇嚇你。別看我軟玉溫香抱滿懷,其實挺悲慘的,就像明明參加了菜品豐盛的餐會,卻餓著肚子,什麽也沒吃到。”

這比喻很貼切,我抿著嘴角笑了笑,又猶猶豫豫的開了口:“今晚的慶功答謝宴,你會參加嗎?”保爾在首場公演結束後就趕回法國參加重要活動,他和我們舞團的合作已經告一段落,蕭瑟也沒有當翻譯的義務了。

蕭瑟望著我,他一臉的正經和嚴肅,眼光溫和而深沈。“你希望我參加嗎?”

我身體裏似乎奔竄過一陣熱流,“希望”二字脫口而出。

笑意遍布在他的眉梢眼底。“既然你希望我參加,我當然要去了。”

熱氣在我的臉上彌漫,我不由自主就低下了頭。耳中只聽到他帶笑的說話聲:“那我先走了,晚上見。”

“晚上見。”我小聲應著,看到他將門拉開一道縫,觀察外頭。他也意識到如果被人瞧見,會給我帶來不良影響,變得小心謹慎了。

蕭瑟探了好一會兒,沒有出去,好像是發現了什麽。我奇怪地下床走過去,他驀的縮回身子,輕輕關上房門。

“怎麽啦?”我問。

他神秘兮兮的。“有個男人從隔壁的房間開門出去,隔壁是餘萌的宿舍吧?”

我大為驚訝。“那男人長什麽樣,你認識嗎?”

“只看到背影,個子很高,我擔心他回頭,沒敢看太仔細。”蕭瑟說,“不過看他那身形和走路的姿態,像是舞蹈演員。”

我心頭“咯噔”了一下,那個讓餘萌愛得瘋狂的男人,是我們舞團的某個男演員?既然都到留宿的份上了,為什麽餘萌還說那人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夢,是那男人不願對她負責嗎,還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?

“在想什麽?”蕭瑟從我身後抱住了我,把我攬在他的胸前,他的下巴貼在我的鬢邊。

我定定地站著,神思有些恍惚。

“在擔心餘萌?”蕭瑟果然是懂我的,“也許你多慮了,從她的房間出去,未必就是有什麽,就像我們兩個,不也清清白白的。”

我低下頭,目光落在他纏住我腰部的手上。“我們這樣,叫清清白白?”

蕭瑟猛然反轉過我的身子,單手托起我的下巴。他那對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我,閃爍著一種特殊的光芒。”你的意思是,我們已經不清白了?嗯,也對,除了最後一步外,我們好像什麽都做過了。”

我把自己鬧了個大紅臉,舌頭都僵住了。

蕭瑟沒有笑,但是那難以控制的、可惡的笑意布滿在他的臉上。

“不要臉!”我終於緩過勁來,咬牙低罵。

蕭瑟的手指放松力道,輕柔地摸了摸我的下巴。“追女孩子,就是要具備不要臉往前沖的精神。”

我怔楞了一下,腦子有些混沌,使我再度無法運轉舌頭,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。

一個自嘲的微笑飄過他的嘴邊。“好了,我該走了。”

“你要去哪裏?”我突然有些舍不得他走了。

“我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。”他凝視我,“如果你有興趣,聖誕節很快就要到了,到時把平安夜的時間留給我,怎麽樣?”

“好。”我滿口答應。

他眉目舒展。“那就這麽說定了,我真得走了,先去處理一些事情,晚點還得去給趙均寧捧場,他要搞一場行為藝術。”

“呀,他也有邀請我,我給忘了。”我已經把趙均寧上臺獻花時說的話拋到腦後了。

蕭瑟收住已經邁出的腳步。“你想去嗎?”

“我……不知道地點。”我對趙均寧沒有好感,本是不想去的,但是聽說蕭瑟要去,我心裏也有念頭蠢動了。

“我到時來接你吧。”他主動說,“那地方就在附近,你可以繼續睡,我快到時給你打電話。”

我心中暗喜,面上卻很平靜。“好吧,謝謝了。”

他走到門邊,又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,然後像之前那樣拉開門縫查看了一會兒,這回沒有意外發生,他順利離去了。

門關上了。我呆站了好一會兒,回到床邊,重新倒在床上。我仰躺在那兒,望著天花板,心裏昏沈沈的。我的眼前還浮著蕭瑟的影子,他的眼睛,他的笑,他的擁抱,好久好久,我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躺著,讓蕭瑟的一切占據我全部的思維,直到我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。

我又睡著了,夢到許多光怪陸離的東西,一會兒在葉家村的情人湖畔,一會兒在蝴蝶翩飛的蝴蝶谷,接著又變成舞團的排練廳……蕭瑟始終在我前面,不住的回頭叫我,我拼命向他跑去,卻總是到達不了他那兒,我不停地跑,跑得腰酸背痛,可他還是距離我那麽遠。

第二卷 手心長出糾纏的曲線 情緣深深(二)(黃金聯賽票過1500加更)

我急了,大喊著:“蕭瑟,你過來吧!”

這一喊,我醒了,滿室的陽光,我揉了揉眼睛,一看時間,都快10點了。記憶中我還從來沒有這麽晚起床過,帶著負罪感一骨碌爬起來。

去水房刷牙洗臉的時候,碰見餘萌拿著牙杯和臉盆從水房出來。

“你也起這麽晚啊。”我想起蕭瑟窺見的那個男人,再看餘萌兩只眼睛紅腫得厲害,像是哭了很久,腦中念頭稍轉,還是決定不要直接提那個男人的事情,只是委婉地問,“你的眼睛怎麽腫成這樣?”

“眼睛癢,用手揉,就揉成這樣了。”餘萌的嗓音有些嘶啞,“沒關系,我已經滴眼藥水了。”

她顯然沒打算對我吐露實情,我也不好探究,只是擔憂地望著她。

“童忻,”她又艱澀地開了口,“我身體不舒服,下午開會和晚上的慶功宴都請假了,很抱歉,晚上不能到場分享你的喜悅。”

“哪裏不舒服?要不要陪你去醫院看看?”我很內疚,最近一段時間全身心撲在公演上,忽略了她的蒼白、沈默和憂郁,我對好姐妹的關心太少了。

“我是心病,不用去醫院。”餘萌說得坦白,“我就是一時想不開,很快就會好的,別為我擔心。”

“你……跟那個人,現在怎麽樣了?”我遲疑著問。

餘萌淒然一笑。“沒怎麽樣,我說過,他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已,離我太遙遠了。”

我傷感嘆氣,想說安慰的話,卻無從說起,只覺得自己心頭也亂紛紛的。曾經少年不識愁滋味,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我們,什麽時候已經開始識得人間愁滋味了?

蕭瑟按時來接我,依舊是向叔開車。趙均寧在島外有工作室,在島內也租了一座老平房。

一上車,蕭瑟就將一個小塑料袋遞給我。“賠給你的。”

“什麽?”我一時反應不過來。

蕭瑟笑凝了我一眼。“看了就知道。”

我打開塑料袋,裏面是一條嶄新包裝的白色連褲襪。昨晚的記憶又覆蘇了,我迅速將塑料袋塞入提包,如同甩掉燙手山芋。

蕭瑟的手撫上我的臉頰,我想撥開他的手,手卻被他反拽住。“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。”他吻我的手指,又吻我發熱的面頰和嘴唇。

我沒有躲閃,不似以前那般擔心被向叔窺見了。

他吻了我好一會兒,才坐正身子,伸手攬過我的腰,我倚靠在他身上,我們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。

路上蕭瑟告訴我,葉家村附近有龍窯,趙均寧在葉家村主要是燒制陶器,比如我們見過的“盤中肉”,而島內的房子用於其他各類藝術創作和接待朋友。趙均寧的本職工作是在博物館,但他不務正業,大部分時間都用於個人創作,不過大概因為他名氣大,博物館的領導也不計較,對他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
“那個人怪怪的,你怎麽好像跟他關系很好?”我擡頭看他,奇怪地問。

他微微一笑。“關系很好談不上,就是在收集垃圾方面,有共同的愛好。”

“收集垃圾?”我驚愕瞪眼。

他的面容沈靜下來。“我們第一次碰面,是在兩年前老城區開始拆遷的時候,我們都在那些住戶已經遷出,但房子還沒有來得及拆毀的區域,搜索著自己所要尋覓的東西。”他輕嘆了口氣,“老城區代表著這座城市的根,這種大面積的拆遷行為讓我們心痛,我們一起經歷了一次次的‘文化逃亡’。

趙均寧以他自己的藝術視角來撿拾那些被遺棄的文化,比如在滿是遺棄物的房間中收集舊照片、舊信件和各種證件、小物件,往工作室整車整車地運輸家具、水缸、米缸之類的家用器具。當然收獲最多的是那些路牌、街牌和門牌……”

他話未說完,目的地已經到了。我們下了車,老平房外面有一片空地,我一眼便看見空地上立著好幾根粗大的圓木柱,上面釘著各種門牌。“你剛才說的就是這些牌子嗎?”我問。

蕭瑟點頭說是,我們走到那些圓木柱前,他介紹說,這些遠至民國、解放初期,近至文革和近年來的不同時期的牌子,由於拆遷,門牌都已經沒有主人了,許多街名、路名也將隨著這些牌子的拆下而消失。

因此,趙均寧創意性地將這些收集而來的牌子釘在木板上,再將木板釘在圓木柱上,稱之為“門牌樹”。門牌板相互交錯,指向四面八方,寓意“當下的人已經迷失了方向,拆遷行為已經沒有方向了”。

我深受觸動了,沒想到趙均寧是這樣一個有人文情懷的藝術家。我想問蕭瑟在那些拆遷區域尋覓的又是什麽東西,但是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。我們進入那座平房,院子裏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,都等著圍觀趙均寧的行為藝術,而他本人正忙著做準備工作,只是簡單的和我們打個招呼。

我四下一打量,院子很大,有荷池、葫蘆架,種植著小米椒、青菜,還有裝水的大缸,壘著的石柱,木板門窗,即使是隨意擺放著,也無不透著藝術家園的氣息,頗有世外桃源之感。據說趙均寧一些愛好藝術的朋友常來這裏,喝茶聊天,交流心得,合作舉辦展覽,介入當代藝術活動等等。

趙均寧請了六七個工作人員,準備工作就緒,他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脫衣服。海城的冬天,非常嚴寒的時間不長,現在快12月了,白天氣溫也都在20度左右。但是趙均寧把外套和裏面的衣服全脫了,光裸著上身,實在太誇張了。他身材瘦削,上身幹癟,加上可能因為冷,含著胸,形象不太好。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把並不好的身材顯露給這麽多人看。

但是,趙均寧還不僅限於展示自己的上身,他緊接著又解開皮帶,開始脫褲子,外褲脫下,剩下裏面一條平角褲,他那麽幹瘦的軀體,穿著條平角內褲,毫無視覺沖擊力,我也只是帶著好奇的心理,想看看他脫成這樣,究竟想要搞什麽名堂。然後,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,他在眾目睽睽之下,一把將自己那最後的遮擋拉扯下來,下身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面前。

我徹底傻眼了,以至於忘了要移開視線,就這樣傻楞楞地盯著趙均寧看,耳邊充斥著女人受驚的呼叫和男人的大笑。倏然間,我的雙眼被兩只大手捂住了,蕭瑟嘲弄的話語鉆進我的耳朵:“看了不該看的,當心長針眼。”

我的臉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燙了,嘴上卻和他擡杠:“我哪有看什麽不該看的。”

蕭瑟松開手,卻用力摟過我,連拖帶抱地將我帶離圍觀的人群。現場這麽多人,目光的焦點主要集中在趙均寧身上,我不敢掙紮,擔心反倒引起更多人的註意,被人看笑話。到了荷池邊,我才掙脫出來,緊張地回頭張望,還好,趙均寧的舉動太過吸引眼球,沒有人關註到我們。

“怎麽,還沒看夠?”蕭瑟再度抓住我的胳膊,他的臉逼近了我,眼睛閃爍的瞪著我。他嘴角的肌肉收縮著,看樣子,是在莫名其妙的生氣。

我原本是臊得慌的,但一瞧他這模樣,就有心和他作對,蹙起眉,重重甩開了他的手。“我看又怎麽樣,關你什麽事,你有什麽資格管我。”

他拿我沒辦法,恨恨地說:“你要是這麽喜歡看,改天我讓你看個夠。”

“有本事現在就讓我看。”我說完把自己嚇了一大跳,怎麽回事,居然尹靜姝附體了!

蕭瑟也是一怔,隨即對我挾挾眼睛。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豪放了,現在看也行,我們進屋去。”

他真的拉了我的手就要走,我臉上火燒火燎的,與他在原地絞扭著,後悔自己口不擇言,也生怕他說得出做得到。

蕭瑟忽然車轉身子,我一頭撞上了他的胸膛,他順勢箍住我的腰,輕慢的嗓音漾著暧昧的笑意。“剛才豪氣幹雲的,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扭捏了。”他的唇順著我的面頰滑下,就要落到我的唇上,我別開臉,目光一轉,立時打了個寒顫。林恩墨就站在人群的最外面,一動不動地盯著我,那兩道眼神狂亂而怪異。

蕭瑟也發現了林恩墨,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明顯一僵,而後緩緩垂落。盡管已經聽說了林恩墨的情況,他的舉動還是讓我感覺受到了傷害。他向林恩墨走了過去,林恩墨身材嬌小,他就俯下身子,遷就她的身高,神情柔和地和她說著什麽,全然不似在我面前那般浪蕩輕狂。

林恩墨雙手挽住他的胳膊,他也任她挽著。這樣的蕭瑟,溫柔得讓我嫉妒,讓我心酸。他真的連林恩墨的手都沒有牽過嗎?我不能不產生懷疑,那樣我見猶憐的美人兒,他就一點都不動心?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